“咣当——！！”
铁棍敲在墙壁上的声音，将被绑在凳子上面的阿尔弗雷德吵醒。
疲惫的老者抬起了头，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。
但很明显，抓住他的人，并不是那种喜欢尊老爱幼的类型。
甚至可以说是相反，欺负这种有钱老登，更是让这些joker的崇拜者感到从心底而生出的愉悦，毕竟如果不是joker的话，他们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被韦恩家族的管家看上一眼。
更别说现在这样鞭打对方了。
一个小丑暴徒随手给了这老头一鞭子，也不管阿尔弗雷德如何看他，强硬的拽过了他的头发，然后将摄像机对准了他的脸，一把滚烫的烙铁拿过来，对准了脸颊。
带着小丑面具的暴徒把脸凑到镜头前，语气满是兴奋：
“joker，他就在这里！！”
......
宴会大厅之中，joker的手机播放着刚才的画面，被他举起来放在身前，立刻阻挡了如同犀牛一样冲过来的蝙蝠侠，就好像是一面无坚不摧的盾牌。
虽然joker只是在那里笑着没有说话，可此刻却也不妨蝙蝠侠那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的愤怒冲破了头顶。
毫无疑问，能够让他破防的几个人，阿尔弗雷德绝对算一个！
拳头死死攥住，如果不是刚才那管药剂还起着作用，恐怕他已经忍不住的冲上去按着那个恶心的家伙痛揍。www.saron.com.cn 果o小说网
但蝙蝠侠知道他不能，所以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这个从来不对邪恶之徒妥协的超级英雄，终于还是在亲人的威胁下，选择了退让。
“说吧，joker。”
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？”
“哈哈哈哈~~哈哈哈哈哈~~~~~”joker就这么看着蝙蝠侠，笑容却变得越来越狰狞，声音也越来越大。
随后笑声突然停止，脸上的笑容收敛，得意的表情却没有。
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？”
“我只是无聊了，想要和你玩一个游戏而已。”
“不过伱的不配合让我很生气，所以现在我需要你付出额外的筹码，这场游戏才会进行下去。”
抹了抹嘴巴，joker一只手指了指在一边颤抖的瑞秋，脸上诡异的笑容浮现：
“我要这位漂亮的女士，成为我的人质。”
“放心，我不会伤害她分毫的。”
“毕竟我也是一个喜欢美女的人，这位瑞秋女士如今已经没了那漂亮的脸蛋，想必不管是我还是那群可爱的手下，都不会对她感兴趣的。”
坐在那里捂着脸的瑞秋，听到joker的话后，身躯忍不住的颤抖。
如果说在今天之前，她还以为自己的正义之心可以敌得过任何邪恶，那么在刚才嘴角被划开，见到自己丑陋模样的瞬间，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恶魔击败了。
现在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。
只能把脸深深的埋下去，不敢让任何人看到。
“换一个条件，joker。”
蝙蝠侠克制住自己心底逐渐升腾的怒火，直到随着那管压制情绪药剂的药效开始消退，joker那奇怪的操控情绪的能力再次开始发挥作用。
勉强的开口说道。
“不可能！！”
joker刚想要开口说话，突然一声大喝，打断了蝙蝠侠和joker的交谈。
顿时大厅中的目光转移到了声音的来源，一个西装革履满脸正色的男人，快步从人群之中走了过来，到了瑞秋的身边。
一只手搭在了瑞秋的肩膀上，身体半跪在地上，眼神坚定的看着joker：
“绝对不可能把瑞秋交给你。”
“哦？”joker玩味的眼神放在了他的脸上：“看来我们的男主角之一，终于是在要戏剧结束的时候出现了呢，哈维先生。”
“不过你现在说得完美，但刚才你这位小情人受到伤害的时候，似乎也并没有站出来啊。”
“莫非，你是眼睁睁的看着瑞秋受伤，却直到现在确定了没有危险，才敢站出来展露自己的正义吗？”
瑞秋的身躯再度颤抖了一下，被手搭在她肩膀的哈维.丹特感知的清清楚楚。
赶紧对着瑞秋解释道：
“瑞秋，听我说，绝对不是这样的，你相信我。”
“我是...和蝙蝠侠在一起，他知道joker的目标是我，所以先让我躲起来。”
“我只是没有想到，在这么短的时间你就......”
“哦？？？”瑞秋没有反应，在一边的joker歪着身子看过来，嘴巴张的老大形成了圆形：“原来是这样吗？”
“那我看你怎么好像有点嫌弃的样子？”
“你作为检察官，应该也见识过很多美女吧？”
“你的妻子女朋友怎么也该是个美人吧，可现在瑞秋都已经毁容了，你还会对她和从前一样吗？”
“你不会嫌弃她吗？”
joker的问题，对于哈维来说简直是送分题，立马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“没错瑞秋，你要相信我，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哈维两只手都放在了瑞秋的肩膀上，试图让她看向自己。
“听我说瑞秋，我喜欢的是你，不是你的那张脸。”
“所以我不会离开你，再说如今的医疗技术你知道的，伤痕又不是无法修复，完全可以治好的，你用不着绝望。”
“你可以看看我的眼神，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的！”
哈维的话说的斩钉截铁。
让站着的蝙蝠侠，心中滋味不太好受，但是此刻他的身份甚至都无法多说一句话，只能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情况发展。
当然，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，他已经在暗中调动网络搜查阿尔弗雷德可能所在的地区了。
joker却再次开口发出了疑问：“哈维，你说的倒是轻松，可瑞秋的样子很吓人的，你真的能够不害怕？”
哈维几乎是不加思索的给出了回应：“我，绝对不会！！”
“瑞秋，你抬起头看着我，相信我。”
语气变得柔软，甚至有些变得哀求。
瑞秋被伤害的心终于有了些许的触动，低下去的头开始慢慢的抬了起来。
哈维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放松。
蝙蝠侠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，转过头看向joker，果然他的脸上带着兴奋和期待，就仿佛要发生什么好事一样。
关于joker的所作所为立马出现在心里，联想到joker展示出来的，那操控情绪的能力。
蝙蝠侠伸出手试着阻止哈维：
“等一下，瑞秋，先不要抬头......”
话语传了过去，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。
瑞秋的头已经抬了起来，哈维也已经看到了那张脸。
可出现在哈维面前的，却并不是瑞秋的那张熟悉的脸。
而是白色的涂料布满脸上，满满的邪恶充斥眼神，张开到耳边的嘴角满是尖牙，扭曲而细长舌头从嘴巴里面伸出来，就要舔在他的手上。
这根本就不是瑞秋！
而是一只和小丑一样的怪物！！
“怪物！你骗我！！！”
对小丑的恐惧，和被蒙骗的愤怒立马充斥在哈维的整个胸膛。
几乎是本能不加思索的，哈维原本放在对方肩膀上的双手毫不留情的朝着它推了过去。
这个令人恐惧和厌恶的怪物立马带着满脸的惊愕被推翻了过去。
哈维则手忙脚乱的转身爬了起来，就要远离对方。
可刚刚站起身再度看过去，哈维呆住了。
因为那个被他推出去倒在地上的，面容并不是恐怖的小丑怪物，而是嘴角受着伤的瑞秋。
她此刻眼神在看着自己，瞳孔的光亮却似乎已经完全熄灭掉。
无法形容的情绪在这一刻传递了出来，哈维一丝一毫都解码不出来。
“瑞...秋......”
后知后觉的伸出手，可这个时候，哈维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。
“啊哈哈哈哈哈————！！！”
“啊啊啊哈哈哈哈哈————！！！”
令人心底发毛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癫狂的笑声从一旁传了过来。
哈维呆呆的看过去，joker已经笑的无法控制自己。
抱住肚子跪倒在了地上，即便是笑到失声，也依然捶着地面，一只手指着他。
就仿佛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小丑一样。
而他刚才，则上演了一出对于joker来说，几乎完美的好戏。
“不！！不！！不是这样的！！！”
哈维崩溃了，伸出手就要去抓住地上愣着一动不动的瑞秋。
可刚才完全不抗拒他的瑞秋，这一次却在他靠近的一瞬间，就仿佛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。
尖叫起来，两只手带着脚疯狂的连打带踹，哈维根本无法靠近就被踢开。
哈维真的崩溃了，他之前的话没有错，他的确是真的爱着对方的。
他已经无法接受如今的事实，他甚至感觉今天的这一切，不过都是一场梦而已。
如同大海般深沉的绝望替代了所有情绪。
哈维的目光看向了被蝙蝠无人机撞开的玻璃，几乎是没有犹豫的，站起来朝着那里奔跑了过去。
他要结束这场噩梦，要从这里醒过来！！
“哈维！！！”
本来就已经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该是去安慰瑞秋，还是去帮助哈维解释刚才情况的蝙蝠侠，还没有做好决定，就见到了从前一直很坚强的哈维突然失心疯了一样的朝着窗外跑去。
漆黑的身影只能瞬间赶过去。
在哈维跳跃出窗口的一瞬间，从手腕射出去的勾绳缠住了他的脚裸，成功的拦住了跳楼的哈维。
joker却在这个时候，从地上爬到了瑞秋的身边。
瑞秋却没有了动作，眼神没有丝毫光芒，似乎在刚才那一刻后，就已经死了一样。
joker伸出一只手，毫无顾忌的将她的脸掰过来对准自己的眼睛。
欠揍的笑容漏了出来：
“嗨，瑞秋，今天的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想必能够给你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吧？”
瑞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，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。
joker嘴巴里面发出‘啧啧’的声音，感叹道：
“哇哦，要我说，你还真是不太幸运啊。”
“喜欢的两个男人，一个看着你的脸被划破而无动于衷，明明只要自己主动走出来就可以避免这一切，却还是为了所谓的隐藏身份，让你承受这份痛苦。”
“另一个嘴上说的冠冕堂皇，可却在见到你脸的那一刻就暴露出了本色。”
“也许你还要感谢我还说不定呢，如果不是我让他们两个把本色暴露了出来，没准你以后就会成为他们两个所谓正义的牺牲品呢。”
瑞秋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，忍住嘴角的疼痛，开口厉声质问道：
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！！joker！！”
joker却苦着一张脸：“我是为了你好啊，集美。”
“你为了哥谭市，为了哥谭市的人民，为了布鲁斯.韦恩，为了哈维.丹特做了这么多，可他们是怎么对你的？”
“对他们来说，你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。”
“用来衬托他们的正义，用来坚定他们的决心，却永远都无法保护你。”
joker语重心长的抚摸着瑞秋另一边完好无损的半张脸：“你仔细想一想，他们要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的话，难道会在知道危险后第一时间自己躲起来吗？”
“难道不是应该担心你，出来寻找你吗？”
瑞秋本来不想听joker的任何一句话，她不是被人说几句就不长脑子的女人，知道罪魁祸首终归是面前这个家伙。
可不知道为何，joker的这些话，却仿佛有着生命一般一句句的落入到她脑海中，无法剥离。
说不明的愤怒，说不明的恨意，说不明的不甘在胸膛一点点燃烧起来。
joker却又抬起她的头，摆动着看向大厅里的其他人，嘴巴凑到她耳边：
“你看看这些面孔。”
“为什么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，可站出来的人却是你？”
“为什么这些你救下来的人，却在你受到伤害的时候，不选择站出来拯救你，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你。”
“他们是弱者，那你不是吗？”
瑞秋呆滞的目光随着joker的动作扫过整个大厅，却只得到了避开的眼神。
joker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了她的耳边：
“所以，谁是邪恶，谁是正义，你真的能够说的清楚吗？”
“谁是真正对你好的人，谁是教导你看清楚这个世界的人，你又知道吗？”
“跟我走吧，瑞秋。”
“我会让你看到这个世界...最真实的一切。”
“然后要怎么做，全都随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