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到处都是血…….
周围的哀号,凄惨无比,响声震天。
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,失去了思考,就像被地狱的恶鬼修罗附身一般,疯狂,嗜血。
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,,还要杀多少人,我只知道,自己停不下来,这个身体正因杀戮而兴奋着,它需要更多的鲜血来平息自己的愤怒。
“凝夕,够了,快住手!”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试图拉住我。
可是,我依然停不下来。
直到被人在身后重击一下,我才跪倒在地上。
“教官……”我抬起头看着他,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从没有过的震惊。
可等我看到眼前这一切,我也惊呆了,这……是我做的吗?
满地的尸体,无一完好,支离破碎,四分五裂,鲜血都流成了河。
我从来不知道,自己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,泯灭人性的一面。
而在这些尸体中,除了那几个男人,还有往生岛的几个守卫。
我竟然连无关的人也杀了?我到底是怎么了?
“蔷薇夫人,让我们带你去见她。”几个守卫把我架了起来。
校场上,我独自跪在中央,蔷薇夫人端坐在高台之上,周围一片议论声,我今天的举动让这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。www.gzhl.com.cn 经心小说网
“六个教官,五个守卫,共计十一条人命,你可真有本事呀。“蔷薇夫人好整以暇的看着我,这个女人,我从来就没看见过她惊慌失措的样子。
“这么本事,杀了有点可惜,司夜,她是你的人,你怎么说?”
“的确该罚”他的声音和眼神一样,不带感情。
“可怎么罚呢?她连兽笼都不怕,伤脑筋啊。哦,有了,把她送进调教室去吧,让她习惯一下被男人压的滋味,磨磨她的爪子,以后别再这么张狂!”*的凤眼射出一道冷光。
旁边的守卫走过来,拖起了我的胳膊。
“等一下,她是我的人,就算要罚,也应该让我来罚!”
“哦,你舍得吗?”蔷薇夫人含笑看着他,
他没有答话,只是看着我,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。
我抬起脸,突然很想仔仔细细的看看这个人,也许,过去我从来就没有把他看清楚过。
他低下头,慢慢俯首在我的耳边,轻声说“别怕,闭上眼睛,一会就过去了。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,勾唇一笑,“我倒宁愿你杀了我。”
他幽深的眼眸闪过一抹痛楚,随后摇了摇头,低声说“你说过,你什么都不怕,惟独怕死。”
我笑了,每一步你都算计的如此精要,真是难为你了。没错,我不会死,所以你可以无所顾忌。
身体被他重重的压住,身上的伤口疼得锥心刺骨。我没有闭眼,我真的很想把这个人看得再清楚一些。
他看着我,轻轻叹了一口气,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蒙住了我的眼睛。
我伸手,想扯下布条,我真的很想好好看看此时此刻压在我身上的人,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?
可是,却被他按住了双手。
衣服被撕开的那一刻,周围响起一片兴奋的抽气声。
也难怪,我纤弱,无力,浑身浴血,他精壮,强悍,冷峻邪肆。
光天化日之下,重目睽睽之中……
这么刺激,这么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,简直可以媲美人*媾。
他真的很相信我的承受能力。
身体被刺穿的那一刻,我听到什么东西被无情的打碎了。
如果,你要的只是这个,你又何必费力设这个局。如果,我知道会因此而赔掉程真一条命,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。
你的心到底狠到什么程度?竟然连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都不放过。
我以前只知道野兽可怕,却没想到,有一种人比野兽更可怕,他是把刀放在心里,表面却在对着你笑,那才是真正的恶毒。
原来,真的是没什么可以相信,没什么人是可以依赖的,除了自己手里的刀。
我一直想活下去,直到今天我才知道,其实,轩辕凝夕早就已经死了
活在这里的,只是一头野兽。
这一切是不是,就是你要的结果?
再次醒来,已经是三天之后。
我躺在陌生的床上,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,我没有睁眼。
“她已经昏过去三天了,怎么还没醒?”焦急的声音,好象是旋司夜。
“她能活下来,已经是万幸了。从来没见过意志力这么坚强的人,这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。”陌生的男声,声音的主人应该很年轻。
“她还要多久才能醒?”
“那要看她身体的恢复情况了。不过,我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,她的体质相当的特殊,药物几乎对她没有什么作用,身体的自愈能力却很强,是正常人的好几倍,为什么会这样?真的很奇怪。”
“她是在日本的皇家长大的,听说,从她出生没多久,皇家人就用她来试药,所以,一般的药物对她不会有任何的作用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皇家的炼药术还真是厉害。”
“她受刺激过度,情绪就会失控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系?”
“有可能,那些药物中的某些成分可能已经影响到她脑部的神经功能,平时看不出什么,可一旦受到强烈的刺激,就会失常,就像个潜藏的炸弹一样,说不定什么时候爆发。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证明,你可要小心一点。”
“对了,司夜,什么时候你玩够了,能不能把她送给我,是个很好的试验品“
“……”
“呵,别这么看着我,我开玩笑的。我走了,好好照顾她,这几天别跟她……你知道的。”
那个烦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,他走过来,摸着我的脸颊,喃喃自语“你怎么还不醒,都已经三天了。”
随后,他的气息就罩了下来,我蓦然张开了眼睛,与他四目相对,他的唇就停了下来。
“醒了……“他惊喜的看着我,眼底有些微的血丝,
我点点头,想撑臂坐起来,手指一碰床,生疼……
我皱眉,看了看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十指,问道“我的手怎么了?”
他看了我一眼,说道“那个时候,你用手抠着地,太用力,十个指甲都脱落了。”
我笑了一下,轻声说“是吗?我竟然都不知道。”当时没觉得有那么痛苦。
“凝夕,要不要吃点东西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柔声问道。
“不了,我没有胃口,这是什么地方?”
“我的房间。.”
我笑了,这不是明知顾问吗?
不过,他的待遇跟我们比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。
这栋房子位于岛的另一边,类似一个小型的别墅,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,甚至还有一个后花园,卧室外有一个宽敞的露台。
这不禁让我心生疑惑,岛上的教官都有这么好的住所吗?应该不会吧。
我起身,作势要下床,
“凝夕,你干什么?”他按住了我的肩膀,神色有些紧张。
我平静的看着他,淡淡的说了两个字“回去”
“以后,你不用住那里……我跟夫人说过了。”
“是吗?原来是这样。”我又坐回了床边,眼睛盯着地板。
“凝夕……”他屈身蹲在我面前,仔细的端详着我的神色,小心翼翼的问到“你,没什么事吧?”
我看着他,摇了摇头,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,一摸颈间,宇送给我的项链呢?怎么不见了?
我急忙又要站起来,却再一次被他按了回去。
“你要干什么?我帮你,你现在身体很虚弱,医生说你不能下床。”
我木然的望着他,然后,对他说了三个字“我饿了。”